“就那个,你要不还是叫我小冬吧?”别冬终于说出了口,但说完他又有些后悔,不就一个称呼,那么介意干嘛,他喜欢叫就让他叫嘛。
果然,冷峯看起来有些不高兴,也不是不高兴,就看着有些可怜,还有些委屈,像有一条隐形的尾巴在身后吧嗒吧嗒,说:“你不喜欢啊?”
别冬赶紧摇头,然后想了想说:“在家可以叫。”
冷峯立即又眉开眼笑地:“行,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想当年,他一个冷心冷情的冷血浪子,从订婚礼上逃跑,压根不考虑结婚的事,讨厌一切束缚,结果现在追在一个人后头叫老婆,还是个男老婆,壮汉猛男冷某人,关起门来在卧室里的举动简直让人不忍直视。
别冬也不太习惯冷峯的这种反差,“老婆”两个字就像是冷峯的某种机关阀门,一旦他叫了,就化身为狼崽,汪汪叫的小狗,屁颠屁颠地追着别冬跑,求摸求蹭。
冷峯自己倒是对这种惊煞人的反差毫无自觉,他觉得挺舒服,挺开心,好像自己过往的一切拧巴都被这两个字给化解了。
两人靠着床头又聊了会天,夜深,冷峯顺势把别冬往下带:“老婆,我困了,咱们睡觉吧?”
这场景挺熟悉,在出门买年货那阵,两人肉贴肉地睡过好几晚,按理说别冬根本不会抗拒,但这会一听到睡觉两字,别冬周身都惊了下,下意识就要跳下床。
不一样了!
别冬想,不一样,那会睡在一起时是互相取暖,是迫不得已,是心无杂念,但现在他都是人“老婆”了,再睡一起,哪还会那么纯洁?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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