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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已经停在巷子口,蔚茵回过身往外走。
正厅,灯火明亮。傅元承坐与正座,手里攥着一个小瓷瓶。
下首处站了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,肩上背了药箱,腰身微躬:“是莹娘子头疾的止疼丸,十日的用量。”
傅元承将瓷瓶往桌上一搁,抬头看去大门方向:“有劳沈太医。”
“不敢,”沈太医话语顿了顿,看眼主座上人的面色,“依老臣看,莹娘子不会再记起。”
傅元承斜睨一眼,眉尾松松一垂:“沈太医好好诊治就好,别的……”
“别的,老臣什么都不知道,”沈太医腰身垂得更低,抬手一摆,“殿下放心。”
傅元承微颔首,转身踱步离开,暗处的沈太医抬袖擦了擦额头。
外面,玉意一直在等着,见傅元承出来赶紧跟上。
“就快子夜了,属下已经安排好车架,公子该何时回去?”她提醒一句。
平时,傅元承不会太晚回东宫,毕竟他一个储君时时被人盯着,哪怕是睡了几个时辰。而今日却奇怪,他居然很晚从外面回来,以至于现在也没看出要走的意思。
傅元承不语,薄唇抿成线,扫了眼毫无动静的大门。
心中生出烦躁,他单手背后往暗处走去,轻飘飘留下一句话:“下去罢。”
寒夜冰冷,傅元承沿着墙根走着,耳边除了风声再无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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