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有些干涩和滞苦,犹如含了一个黄连在口中,苦得她皱起了眉尖,几乎张不开口,试了几次之后,她终于轻轻唤了一声:“姐!”
柳绿嘴角弯起,那抹笑是那么的纯粹简单,仿佛已经实现了此生最大的心愿,贫苦磨难了一生,最后终于找到了羁绊,她缓缓闭上了眼睛,带着满足带着安然。
黄莺心痛得难以复加,终于又撕心裂肺地吼了一声:“姐——”
只是可惜这一次没有人能回应她了,她唯一的亲人已离她而去,永远离开了世间,往后她只能踽踽独行,一个人面对腥风血雨、茫茫人世。
柳绿的后事办得简单又迅速,葬在了西郊外的荒山里,一抔黄土就埋下了鲜活的一个人儿,从此世间少了一个芳华女子,多了一缕孤魂。
黄莺守了柳绿的墓三天三夜,回赵府的时候,眼睛通红,形容憔悴,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岁,原本鲜嫩娇美的脸蛋上都爬上了细纹,嘴唇失了血色,泛着微微的乌青。
似乎柳绿这一去,把她的魂儿也勾走了,只剩下一具残躯苟延残喘,独自应对人世间的零零总总、纷繁复杂。
赵月珠静静地看着她进来,没有说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