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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月珠放下茶盏:“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罚碎红重新去熬一碗药,你们两个丫头也不用管她,自去忙活吧。”
碎红脸上有抑制不住的喜色,随便蹲了个福,扭着腰肢就出去了,脚步走得轻快又利落,临了还不忘瞥一眼杏桃,眼中满是警告之色,嘴唇抿起一个讥讽的弧度,飞扬的眼角中满是不屑。
等那两个丫鬟离开,香草才忧心忡忡地说:“小姐,你这样可不是纵着碎红,她若是不长记性,还跟您拗着来,可怎么好,咋说也得让她得个教训,以后行事也有所顾忌。”
赵月珠掐下一朵双耳冻釉瓷瓶里的迷迭香,细细碾碎了,汁液染了满手,花香淡淡:“就是要纵着才好,这样狐狸尾巴才会早日露出来,她以为有二婶撑腰就可以横着走了么,我倒是要瞧瞧她还能惹出什么幺蛾子。”
赵月珠接过香草递来的帕子,擦拭干净了手上的汁水,看见日色还早,便道:“吩咐门房备下马车,去西郊看看。”
赵礼羽跟着赵升办公务去了,赵月珠乐得自在,就点了两个赵府护卫,就驱车驶向了西郊。
刚驶到施粥赈灾的地方,只见人头攒攒,灾民围拥在一起,只怕自己喝不上稀粥,奋力向前挤着。
有人不慎跌倒在地,就被踩得鼻青脸肿,有的一不小心被挤了出去,就在一旁破口大骂,还有人不住推搡着前头的人,几人剑拔弩张就要干架。
赵月珠心思一动,这些流民倒是有力气没地方使。
突然听到人群中有人爆喝:“有刺客。”
只见灾民中间跃出几人,都是刚刚才遮了面,他们扯出环在腰间的软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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