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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娘正苦恼要说什么,她怕太急切适得其反,可什么都不说日后见面机会更少,按这日子推算,程晏是没成婚就过世了,可能他的命就这一两年间了。
正在犹豫间,却见程晏笑道:“你那点心做的极好,味儿正,是你自个儿亲手做的吗?”
“是,是我亲手做的。”妙娘心道,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,故而又假作不好意思道:“我素来最喜做些茶点,听闻叙大哥说太学清苦,又担心……不,是怕你身子……哎呀,反正就是……”
到最后带了些小儿女的娇羞,伴随着手足无措。
程晏平日最爱看人无措,人这般才有烟火气,若是样样得体,如他的嗣祖母吴老太君或者嗣母罗氏这类人如菩萨般,就没什么意思了。
如妙娘这般,一看就是记挂他的样子,程晏很是受用,故而,旋即程晏安抚道:“我知晓知晓你的心意,在太学虽然清苦些,但有良师益友,这些清苦倒也不算什么了。”
这话倒是说的象这么回事。
可马上程晏又有些懊恼道:“只是太学钟鼓之声尚小,那学舍内又没有漏斗,闹的我几欲迟到。”
妙娘灵机一动:“若是表兄不嫌弃,我那里有一块怀表,那上边的指数和西洋钟是一样的,从泰西之地传来,表兄可以挂在腰间或者放于怀里都成。”
程晏露出讶异之色,又摆手:“我怎可偏表妹的好东西,不成不成?”
“正所谓物尽其用,这怀表于我不过是观赏而已,于你也是读书要紧,我这就让人拿来,不过几步路。”
二人说话之际,参茶上上来了,妙娘这才避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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