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。
“我想想。”
她一会儿抬眼看他,一会儿移开眼睛,两人的目光就这么在安静的空间里撞来撞去。
后来祝温书实在承受不住了,羞赧地睡下睫毛,视线却不舍得离开他。
目光一寸寸地从他的脸下移到脖颈……胸膛……腰间……
然后看到他指尖的茧。
是长年累月磨砺的痕迹。
“你高中就开始学音乐了吗?”
令琛垂着头笑了下。
“高中哪儿有那钱。”
祝温书之所以这么问,是因为想到张瑜眀说《小蚕同学》是令琛十几岁时写的。
思及此,她有点儿震惊,“那你怎么发现你会写歌的?”
本来只是一个平常的问题,令琛却别开脸,摸了摸耳垂。
这种事情怎么说呢。
初三毕业那年,他在家附近的便民书店打工。
那段时间他一直处于极度纠结的状态,爸爸的病情越来越严重,每天早上都会跑到卫生所门口蹲着。
一蹲就是一整天。
有时候傍晚回家,有时候半夜还不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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