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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荆之听医生说了半天他听不懂的学术语言,精简提炼出几个关键词,连成一句能听懂的人话就是——你爸脑溢血,要做手术,手术费加住院观察费最少要十万。但你爸后续就算性命无忧,也有极大可能会瘫痪,谁让他把酒当饭吃呢。
顾荆之这些年打工的确挣了一些钱,可那又不是挣多少存多少,也是有日常花销的。更何况,归根结底,他也只是个大学生,他上学要花钱,上小学的顾飞白也要花钱,还要有别的交际钱。
如果只要两三万,他咬咬牙还能拿出来,可一下子就是十万……他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,一股无名的压力压在了他身上。
医生问他救不救,他也没有回答。
救?他早盼着他死了。不救?那是他亲爹呀,死了,就真的没了。
良久,他道:“医生,您尽力而为吧。我……钱的事,我来解决。”
当天,春雨绵绵而落,打在身上一点感觉都没有。远处一片朦朦胧胧的景色,清幽雅致,别有一番风味。
顾荆之最不喜欢的就是春天,春天降雨量虽不大,但往往能断断续续持续上两三天,潮湿湿润的气候能让他的腰伤反复发作,磨得他想死。相比较之下,夏天天热,而且南方的雨多是来得毫无征兆,能一边太阳高悬一边大雨倾盆,来得快去得也快,很多时候,都是还没等他的腰伤发作起来,一场声势浩大的雨就下完了。秋天则是过得不明显,冬天虽湿冷,但他大可以裹一件羽绒服,抱着热水袋取暖,也没大事。
顾荆之在他讨厌的春雨中走了一路,到小区楼下的时候,他的肩头已经完全湿了,面色更是苍白到毫无人色的地步。
沈良时打开房门后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顾荆之,还不等他问明缘由,顾荆之就跪在了他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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