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绕了半天,总算说到点上,“呵,表哥终于不和我绕圈子了,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我也懒得操这个闲心,反正太子妃的位置有的是人会筹谋,正如你所言,这个太子妃不是谁都坐的稳的,我等着看戏就是。”
说罢,徐晗玉施施然起身,微微俯身行了个礼,“不多叨扰表哥了。”
“表妹,”刘琛突然叫住她,“你当真要嫁给英国公家那小子不成?”
“这与表哥无关吧。”徐晗玉闲闲说道。
“是与我无关,我只是有些可怜谢斐罢了,他如今的境遇比之在南楚时可谓天上地下,前日里有几个浪荡的官家子把他堵在宫门口好一顿羞辱,听说还让他下跪学狗吠……”
“表哥何故跟我说起这个,”徐晗玉转身,微微露出一些疑惑之色,“他谢斐乃是敌国质子,我们北燕人不羞辱难道还要礼遇不成?”
刘琛细细端详了片刻徐晗玉的面色,果真看不出丝毫怜悯不忍,便笑道,“是我糊涂了,原以为表妹经过……兰陵那一遭,心思软了些,对这谢斐可能多少会有些怜悯,现下看来是我庸人自扰了。”
徐晗玉便也敷衍笑笑,转身走了。
谢斐落到今日,还不是拜这女人所赐,转眼她却要欢欢喜喜嫁给别人了,刘琛摇摇头,这女人果然是那玉菩萨,没有心的。
徐晗玉出得东宫,面无表情上了马车,秋蝉将车帘落下,回头一瞧,却讶然出声,“郡主,你的手怎么了?”
徐晗玉低头,慢慢将手松开,不知何时,她竟然将手捏的这般紧,指甲都刺破了皮肉,而她却浑然未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