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到窗前,“何况对付谢斐这种人若无一击必中的把握,就不要轻易出手。”
“他没有什么可怕的,往昔是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仰他鼻息,如今易地而处,我为刀俎,他为鱼肉,我何必怕他。”
徐晗玉眸子里映着窗外的寒雪,眼神渐渐明晰起来。
淳熙二十四年,泉州郊外。
“郎君,六皇子从昨晚开始便哭闹不停,咱们今日进了泉州,在城里歇一晚再走吧。”
“同北燕的使臣相约的明日在婺城相见,若明日到不了婺城,怕是北燕那边会有微词。”刘玄木心有顾虑道。
“刘玄木,咱们是去给人家做人质的,你便是时时刻刻顺了北燕的心意,又能得个什么好,难道北燕还会因此高看你一眼不成。”
白谷说到这里,不禁悲从中来,丢了边防图,郎君大大小小受了多少责罚,身上的伤还未好全,便要从南楚千里迢迢赶去北燕做什么鬼人质,也不知道得受多少磨难,就郎君这个性子,能不能活着回南楚都是两说。
大司马真是心眼偏到了川江上去,分明是大郎君弄丢的边防图,却偏偏只怪到自家郎君头上,府里大大小小五六个郎君,却要挑一个已经成年的儿子去北燕受辱!
还有那个杜女郎,白谷总算知道什么叫最毒妇人心,平日里同郎君殷殷切切,你侬我侬,没想到竟然是个细作,翻脸不认人,把他家郎君好一个算计。
说来说去,最惨的还是郎君,一颗真心喂了狗,还要受此磋磨,到了北燕也只能小心翼翼求一条生路。
“唉,”白谷面露凄然,哀哀切切叹个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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