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出身过分低了些, 你想抬举她, 给个姨娘之位已是她祖上冒青烟了。”
傅善匀的话里满是对莹雪的蔑视之意。
傅云饮一忍再忍,到底忍不了父亲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这般的践踏,便听他辩驳道:“父亲此言差矣,奴婢出身又如何?贵女出身又如何?难道这世道只能以出身来决定一个人的好坏优劣?莹雪虽出身卑微, 可她心地善良,且性子坚韧果敢,在儿子心中远远胜过旁的女子。”
这番话,早在上一回自己与父亲争辩时,傅云饮便想脱口而出。
莹雪的确是出身卑贱,又曾玩弄过自己的情感,可自己偏偏就为了着了魔。
如今自己断不敢再去猜测莹雪的心里到底是更在乎墨书,还是更在乎自己,他只希望莹雪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罢了。
无妨淡薄,无妨虚情假意,只要她能日久天长地伴着自己就好。
傅善匀见傅云饮为了个女人顶撞自己,已是怒得从太师椅上立了起来,指着傅云饮破口大骂道:“你上哪儿学了这些歪理?我好不容易才从马背上打下来了我们镇国公府的满门荣耀,让你从一出生便有了这些锦衣玉食的日子,你却是如何报答我的吗?竟敢为了个婢女出身的女子说出这等忤逆之语,可是要再尝尝家法?”
总是这样。
一旦自己有不服从父亲的苗头,父亲便会用家法、拳头来逼迫自己低头。
有时自己也会恍惚,自己究竟是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,还是他养的一只小猫小狗?
傅云饮越想越是心伤,幼时的惨痛回忆缓缓涌上了他的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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