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天色渐晚,刘婉晴也被黄氏打发回了向晚阁。
黄嬷嬷端了碗黑黝黝的汤药,递于黄氏后,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:“夫人,老爷那边……出事了。”
黄氏大惊,手上的药碗险些打落于地,她稳了稳心神,问道:“你且细细说来。”
黄嬷嬷便俯在黄氏耳边低声密语了一番。
原来是刘老爷刘秦中在西街养着的那个外室出了事,那女子从前许过人家,因着家乡横生变故,这才逃到了京城来。
如今那女子从前的夫家寻到了京城来,刘秦中为官多年,自不把这等宵小之辈放在眼里,谁知那夫家也是个烈性的,竟跑到京兆府门口鸣鼓喊冤。
如今这事已闹得沸沸扬扬,满京城皆知刘秦中蓄养外室、抢夺民妻,连御史台的几个士大夫也参了刘秦中好几本。
黄氏拿着药碗的手止不住的颤抖,黄嬷嬷见状立刻接了过来,随即就听见了黄氏咬牙切齿的说话声:“他自己做出这等丑事,偏偏还要害了我孩儿的前程。”
黄氏一张脸胀得通红,可见是气得狠了,黄嬷嬷连忙上前替她顺气,却听黄氏怒道:“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,一宁也是随了他那个不成器的爹,这才如此浪荡不羁,我恨不得绞了他□□那二两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