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循环往复,没几天是舒服的。
上课都得戴着口罩。
后来被贺承隽强迫每天早上去晨跑,身体素质渐渐好了些,也不再月月感冒。
倒是临近元旦, 气温骤高忽低,昨天还是五六度的样子, 今天立马跌到零下七八度。
时温不幸的, 又感冒了。
这半年里, 学校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短期支教的老师,少则一两个月,多则半年就走。
不是刚大学毕业想以此增添阅历和简历,就是考了研想以此加分。
每个人都从刚来时的朝气蓬勃,被打磨到后来的疲惫不堪。
能坚持下来, 全靠一页页撕掉的日历, 和一天天过完的日子支撑。
时温见多了表面上激愤高昂,背地里骂三道四的短期教师,没多说,也就当不知道。
毕竟如果不是真正热爱、纯粹尽善, 没人愿意放着在大城市里好吃好喝的神仙日子, 非要来这里受苦遭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