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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时温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又要闭眼睡过去,贺承隽猝然松了下手,时温整个人都像是要坠下去般, 吓得她连忙睁眼伸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, 努力稳住身形的狼狈里是他满载愉悦的闷笑声。
时温气的想伸手去揪他头发,但他的青茬太短了她根本揪不到,只好改变策略又去揪他耳朵。
贺承隽耳根子都被扯红了也不跟她计较,极有耐心的让她踩在他脚上洗漱完, 又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抱她下楼吃午饭。
时温教的课早在31号上午就考完了,一千多张卷子堆摞在吧台上每次余光瞥到就发愁,不过好在开放题只有最后两道大题,剩下的选择判断全都有固定答案。
内心暗暗明白不能再拖了,教务处通知最晚要在放假前把成绩登完,再拖就完成不了了。
时温吃完午饭屁股都没挪一下,捞过那摞卷子埋头批改。
别墅内暖灯自头顶披撒在肩身,周遭仿佛容着烘烘的暖意。
贺承隽围着围裙,洗完碗就开始着手收拾带鱼,动作熟练地剖肠破肚挖内脏,引得时眷趴他脚边喵喵叫。
时温闻到浓重的鱼腥味,蹙眉捏鼻子问他,什么时候出去买的带鱼?
他忙里找闲回,黑子的妈妈今早去早市看见带鱼挺好,想着马上过年物价就高了便多买了些,在她睡觉的时候让黑子给送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