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制对时温来说是习以为常,但对贺承隽来说需要精打细算很久。
高档酒楼满盘珍馐对时温来说是家常便饭,但对贺承隽来说要咬咬牙才舍得。
时温行事做人全凭自己想或不想,就算出了事情身后也会有人垫着拖着。
而贺承隽做任何事前都要先考虑能还是不能,后果是不是他能承担得起。
穷小子与富家女的搭配,向来没有几对可以走到最后。
现实中的童话背后总暗藏血淋淋的教训。
“三哥,你——”
“我赌不起。”
贺承隽三两口将最后一支烟燃尽,掐灭扔在已经堆积起不少白色烟蒂的桌台下,目光投向对面墙角放空。
“也输不起。”
他没说赌不起什么,输不起什么,可黑子就是心有灵犀的懂了。
贺承隽在历尽那种暗无天日的童年生活后,尽管没有患上特别重大的心理疾病,可是他自己也深刻认知到,他根本走不出来。
那些烂事儿像泥沼中的藤蔓,蜷扒着他的双腿不懈地将他往黑暗腐烂中拉。
他能活着,努力活下来,就已经很了不起了。
又怎么敢用自己珍藏的、为数不多的感情,承担着随时都会被乏腻扔掉的风险,去和时温或许只是一时兴起的新鲜感赌。
或许对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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