棕黑色液体覆盖皮开肉绽的伤口,与鲜红血渍相混相斥、争先滑下,可面前的男人硬是一声不吭,就如同不是自己受伤泛疼般。
往日总是漆黑如静潭的瞳孔,细究能瞧出眼底被隐藏极好的委屈。
一瞬不瞬、虎视眈眈的锁着她的面孔,天圆地方间再没有其他能入了他的眼。
让时温软和了心口。
手边动作无意识地放轻了些,凑近仰头给他脸上每个伤口处都仔细晕上药水。
一盏暗灯勉强照亮的屋子里,每个角落皆被细微擦蹭的声响充斥,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。
明白归明白,但如果这事儿放在时温身上,她肯定不愿意让别人亲眼目睹自己的狼狈相,更不愿意别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,安慰一些举重若轻的屁话。
所以不必凡事都说透,装不知道也是种体谅。
反观贺承隽本人好像并不想接纳这份体谅,在时温再一次给重又渗出血滴的眉骨上药时,贺承隽暗哑沉闷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。
“都看见了。”
尾调没有上扬,不是疑问句,而是陈述句。
才碰到伤口处的棉棒骤然顿住,素白纤手不经意的狠压了一下,棕黑色碘酒争先恐后脱离棉棒,沿着男人流畅的面部线条滑下,留下一道蜿蜒曲折的棕色路径。
最后通往领口。
在白t上蔓延晕染开一片暗色的花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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