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嘴脸,她忘不了亲眼目睹那个女生浑身是血死在她身边,她更忘不了警察局和学校的巴结奉承与推脱责任。
拿筷子胡乱搅挑几下,时温良久后还是低声应了句嗯。
“贺承隽,我过不去。”
因为忘不了,所以过不去。
贺承隽只是瞅她两眼点了点头,复又低下头去吃桃花面。
时温看他不欲多说的模样松了口气,以为贺承隽不会再提这个话题,结果被杀了个回马枪。
她听见贺承隽在咽下嘴里的面后,严肃说:
“过不去也得硬过。”
时温直截了当地把筷子横着搁在碗边,直起身子看向贺承隽,脑中不断涌现之前那些画面,恶心的令她想吐。
“贺承隽,你——”
“你连死都不怕,还怕什么?”
这句话传进时温耳朵后令她瞳孔猛然紧缩,闭了闭眼,嘴唇蠕动了下。
捻在嘴边的话到底还是没说出口。
她不是不想硬过,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过。
自从贺承隽之前对她讲她没病,世界也没病之后,她就已经不怎么再有自杀的念头了。
可她还是敬畏人心,畏惧人性。
害怕那些病而不自知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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