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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银行卡递还,说早在17年11月的时候,就有人替她偿还了。
费叔叔都不用说这个人是谁,景致就已经从故事的开头猜到了结尾,但听完之后仍然让她为之怔忡,双手拢着茶杯,垂着眼眸盯着银行卡上的图案看。
像块永立岸边,默然不语的瀺石。
“他亲自来的杭州,连本带利把钱送还给我,很客气。”
那个男人还说了一些景家的事,很平淡的语气,像是在谈商场上的生意,但费叔叔事后总结,他拐弯抹角说的都是景家的不容易。
费叔叔后知后觉,原来那年景致给他打电话,让他宽容几天,是真的因为景向维生病住院,而那时候景致也刚好被降职。
他的眼皮衰老得像是即将烧成灰的玻璃纸,连同着里头的脂肪垂落在眼球上。
程寄对他说的那些事,让费叔叔生起了愧疚心。
“是我该说惭愧啊。”当年他借钱给景向维,算是渔翁得利,不管景向维赚了还是亏了,他都能分到钱。
景致镇定地摇摇头,可是内心几乎要同窗外的西湖雨一般水漫金山。
那些年的对与错,苦痛与挣扎,在时间的沉淀之下,已结成了伤口上的脓痂,他们怀念过去的美好时光,但已经太久太久,回不去了。
之后他们稍微聊了一下景向维的情况就分开了,他们已经找不到共同话题。费叔叔说以后会去北京看望她爸爸。
景致明白这是客气话,但她还是笑着收下,说好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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