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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程寄三十岁的时候,景致告诉他,她从来都不想和他有孩子。
故事讲完,陆义森有事先出了办公室,给景致留下私人空间。
空旷的办公室里,只有景致,以及她眼中的戒指盒。
海洋般深蓝色的丝绒托着枚粉钻,好象海的女儿的心脏。
景致拿走戒指盒,和陆义森道别,有些失魂落魄地从大楼走出来,一直走到附近的公交站。
她也不知道停靠在这个站台的公交车开往哪里,她只是觉得这人少罢了。
她怔怔看着柏油路面发了好长一会儿呆,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乘客,又都走了,没有人好奇地在她身上多停留。
景致的手变得冰凉,直到拿不稳手中的戒指盒,掉落在地上。
她很心疼地捡起来,打开戒盒,想要看看有没有磕坏,一打开,里头一张纸条跃入她眼帘。
微硬的纸张,上面的字迹清瘦落拓,书写:请保留我最后的爱意,北风教父手书。
压抑许久泪如同决堤,不受控制地流出来。
景致几乎能想象那只骨节分明的手,是如何将这几个字书写,一横一竖,写尽了他无数的留恋。
说起来,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,心思各异,过程又因为青涩的初恋,以及所处的地位不同,历尽艰辛与弥合,可是在离别的时候,爱意又如水般纯粹充沛。
景致其实对他们这段感情并不抱什么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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