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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年脸色一暗,有些生自己的气。
是不是每次他红了耳朵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时候,周芦心里在想真是个好骗的蠢蛋?
是不是每次他红了眼眶,哭哭啼啼求周芦不要走的时候,周芦心里在想真是个好骗的白痴?
他扯了扯嘴角,发现自己的爱恋就是一场笑话。
裴年往周苇离开的方向看去,如果说周苇是周芦,她会怎么做?
一层裹着糖浆的纸和以一块抹着清水的玻璃,人们总会选择前者,却到最后发现,前者一捅就破,感情只有表层。
不过,周苇怎么可能是周芦呢?!
裴年摇了摇头,不再继续往下想,他要好好挣钱,给父母撑起一片天空。
周苇回去后,赵厂长立马迎了过来。
“小周,你就是女中豪杰啊!这马性子烈着呢!”赵厂长指了下老白,“在你手下,这马就不是马了,变成了狗!”
周苇抿嘴一乐,这马屁拍的。
她不由想起了上辈子拍马屁的那位人才,有一次他喝醉了,给大伙儿讲怎么给领导拍马屁,滔滔不绝,高兴之处手舞足蹈,等酒醒了,这位人才掩面而泣,痛哭道自己总结多年拍马屁经验竟然全秃噜了,这无形资产损失惨重啊!
收费那是不可能。
在座的还有周苇等一级领导,收领导的钱?作死也不能这样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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