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社给周父和周芦分配了房子,周父大一点,周芦小一点。有时候报社忙,他们就不回来了。周母因挂念周父和周芦,时常去做个饭,铺个床。今天正好赶上周母去县城。家里柜子都上着锁,而钥匙一直由周母拿着。
傅珍气得戳了下周苇的头,“我要不问你,你是不是不打算抹了?”
周苇本想点头来着,但看傅珍鼓鼓的腮帮子,立马乖巧道:“没,我打算明天去医务室。”
“就是抹药也得去医务室!”傅珍说道。
周苇冲她一笑,“听你的。”
第7章
周苇劈叉睡了一晚,清晨醒来,腿不是自己的了,她稍微一动,疼得龇牙咧嘴。
兵团有专门的医务室,一间房,四十平米,一分为三。白色墙面,红色锦旗,灰色地面。周苇乌龟般挪动到医务室。
医务室一个医生,一个护士。护士小梅去新知青点帮忙,医务室只有医生裴年在。
裴年穿着白大褂,修长的手转着一支黑色钢笔,冷眼看着周苇艰难进来。
周苇抬眼看向桌子后面面瘫的少年,炸毛的头发,浓密的眉毛,长长的睫毛。她美眸一眯,想起来了,裴年喜欢周芦,以及讨厌周苇。至于原因,周苇不用猜就知道,不是妹妹无耻,老让姐姐做出退步,就是姐姐可怜,每天被妹妹欺负。
裴年爱憎分明,喜欢的很喜欢,讨厌的很讨厌,单纯的世界里只有黑白两色。周苇长叹一口气,这孩子就应该接受一下社会的毒打!
她不跟裴年一般见识,十七八的年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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