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他就知道楚懿看到了肯定会难受,上次就算是手指被割破他都焦虑得不行,更何况是这种伤疤。这就是为什么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把这些事情向楚懿吐露,他自己没有准备好,更是已经预料到了会面对什么。
然而当这件真正发生的时候,即便并非他精心安排,他心底也忽的有种莫名尘埃落定的沉寂。
“是拍《有酒》前期的事情了,剧组的取景比较特殊,角色的打戏也很多。当时在悬崖上吊威亚落下来被嶙峋刮伤的。”
“我没有撒谎。”沈朝闻弯腰平视着他,耐心地解释道:“导演就在外面还没有走,你待会儿可以问问他,这是在去年九月份发生的。”
楚懿张了张口,强烈的酸涩和疼痛汹涌而来,竟是令他所有的话语都拥堵在了胸口,直到好半天才道:“可是……”
他当然知道这是真的,可不知道为何,他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不敢深想的可能性。这是来自心底最敏锐的直觉,正在脑海中拼命地提醒他,不要轻易去揭开潜藏的真相。
“还有呢?”楚懿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调。
随后四周都像是忽的寂静,空气都滞了瞬。
沈朝闻从未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,竟是真的能轻易就把那些事情说出口轻轻地道:“其实我很享受那时的感觉。”
对于在自己身上留下疼痛感保持清醒这件事,他其实已经非常克制了,从来不做给拍戏或者是公关留下麻烦的事情。唯独在拍戏的时候,他实在是沉溺得无法自控。
他觉得那个角色就应该做这样的事情,疼痛于他而言就是刺激,是以他脱手的时候心里毫无负担,在猎猎风声中喷薄着自己积压的情绪,就像是即将从黑暗奔赴向堕落的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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