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宝枝该要知情。好让她留个心眼,别以为丁玉枝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,因为现在看来,比起朱清,有可能她才是那个在容予跟前说得上话的人。
“宝儿在忙什么?”
夜里,薛邵从书房进了寝室,就见丁宝枝挽着湿发正掌灯书写着什么,凑过去一看才发现是慧织坊这几日的进出账。
慧织坊都没开业呢,哪来的进出账?
丁宝枝见他顿住,难得流露这样困惑的神情,觉得有趣,笑了笑将毛笔放下。
“我这两日跑了京中几间生意不错的布庄,和他们谈了合作,这样等我们一开业,我画的服装制式和花样他们就都能晚慧织坊半个月拿到。”
薛邵恍然大悟,随后又皱起眉,轻笑道:“原来宝儿是有真能耐。”
丁宝枝不以为意,拿起毛笔继续书写,“你以为我是闲着没事开了玩儿的?”
“看来这下我就是真被扳倒了也无所谓,反正有你养我。”
她没抬头,“真的无所谓还是假的无所谓?按指挥使大人的脾气会允许别人在头上撒野?”
“你这不正在撒着呢嘛。”
“谢大人宽宏大量。”
薛邵想起丁玉枝的事,盯着她写了会儿,舔舔牙根故作不经意道:“你二姐和你长得挺像。”
丁宝枝低头记账,“嗯,从小都有人这么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