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镇抚司大门被方阿宁蛮牛似的推开,横冲直撞进了同知毛丰的办公书房。
“同知!”
毛丰咂舌道:“急急忙忙成何体统?你不是去薛邵府上了吗?可是府上有什么急事?”
方阿宁赶忙道:“不是,不是不是,我和指挥使夫人聊了两句,她说,她说毒药许是之前就被戴左明藏在体内,没有外人投毒!”
毛丰眯眼问:“什么意思?”
方阿宁吞口唾沫组织了一番语言,将适才丁宝枝所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。
毛丰听罢沉凝片刻,椅子因他起身发出刺耳响声,“验尸!”
简短两个字,让北镇抚司大门随即紧闭。停尸房内,裹尸的粗麻布被忽地掀开,寒光一闪,毛丰以棉布捂住口鼻,亲自操刀为戴左明开膛破肚。
与此同时,薛府内的丁宝枝无缘无故被绣花针刺破指腹,一滴鲜血毫无征兆落在经文之上,她大惊失色,赶忙以湿布擦洗,可不论她怎么努力都还是有淡淡印记。
她刚才分明什么都没想,更没有分心。
上好的湖州辑里丝,硬要搓洗一定会破坏它染上去颜色,届时唯独这里白一块,整幅经文都要前功尽弃。
丁宝枝只得走进院里道:“珠珠,出去买点烈酒回来。”
珠珠垂着脑袋在晒太阳,一听她这么说,惊恐道:“烈酒?夫人您要喝酒?”
丁宝枝道:“我要澄洗布面上的污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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