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邵弯腰将她的一双脚放到自己膝上,脏兮兮的鞋底踩着他的衣摆,丁宝枝触电般欲将双脚抽出掌控,又被他两手覆着按回去。
他体温高出丁宝枝许多,连扳指摸上去都是温润的,盖在她脚面上暖融融霎时便不冷了。
薛邵居然惊讶,“你脚这么冷。”
怎么有人开春了还跟个小冰棍似的。
丁宝枝见他真的惊愕,忍俊不禁道:“女子体寒到夜里就是会手足冰冷,往常这时候都躺下了,盖着被子你不知道。”
“我这下知道了。”
因着自己是大脚,丁宝枝有些赧然,她不是没有缠足,而是缠过又放了。
宫女若是摇摇摆摆弱柳扶风,那不是比主子还需要人伺候吗?
她将目光转像别处不看薛邵,靠着车厢拿手背掩嘴打了个哈欠,掩饰自己在黑暗中泛红的脸色。
“困?”
“嗯。”她顿了顿,“薛邵,你...为何对我这么好?”
没成想他竟哼笑,“你还知道我对你好啊,薛夫人。”
丁宝枝道:“...那也没有这样的,何况你明知道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