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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宝枝在空荡荡的屋里坐下,耳听外面又是一阵‘叮呤咣啷’的动静,丁家人正在薛邵的眼皮底下忙着拆灵堂。
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,按理不得违抗,可她的命早在丁家长辈的操纵下一步错步步错,她不想再错下去,只想做一回主,离开京城,找个没人的地方做点小活计养活自己。
丁宝枝起身翻箱倒柜,她要找些没带去章家的盘缠细软,打包起来就上路。这会儿全府人都在应付薛邵,她正好趁着这时候走小门离开。
刚一打开门,她就见方阿宁一脸局促的在院里站着,身后还有两个丁府家丁。
他抠抠发迹,“丁小姐,指挥使让我在这儿看着你。”
丁宝枝猛地关上房门,发泄般将包裹往地上一砸。
布头摔下去声音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,反而让她浑身的委屈更加无处发泄,只能抱着两臂蹲下身去。
屋外,方阿宁听门里传出低低的呜咽,没来由的感到无地自容,像是自己欺负了她。
方阿宁挠着后脖颈,“丁小姐,别难过呀,你为什么难过?是我们指挥使哪儿不好吗?”
丁宝枝没理睬他。
他继续道:“指挥使现年二十四就官居三品,我都怀疑青年才俊这四个字就是照着他造的,不瞒你说,去年万岁生辰,宫中设宴,大人一晚上拒了得有七八桩婚事,给那些朝廷大员的脸黑得呀,抹了锅底灰似的,丁小姐,我真的想不通你为何难过。”
丁宝枝在门里道:“那你嫁给他吧。”
“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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