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找贺庆松……不,是因为你算好了贺俊言会替你解决贺庆松,现在你才会在我这里。”贺执手背抵住额头,滚烫温度立刻驱散皮肤的湿凉,握成拳头的手勉强不再颤抖。
他想拥进怀里的是只茹毛饮血的饿狼,周沉总是比他预想中更加崩坏一些。
贺执空闲的手落在周沉脊背上,声音里带着疲惫:“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?”
周沉握着他的手将光洁额头露出:“你发病了,好甜。”
整晚都在飘溢的清甜因为温度的回落而愈发明显。
热爱的情绪好像与失望恐惧分离开来,上瘾般掌控着身体机能,清醒着慢慢脱轨。
这种矛盾的状态令贺执有些许陌生。
抑制剂是他对抗腺体的惯用手段。四散的信息素于贺执来说不代表任何缱绻的暧昧,那是绑缚他的枷锁,也是他凭靠的才能。
慢慢的服用抑制药的目的从治疗变成寻求心理安慰,药品变作上瘾的毒药。外激素一旦出现,大脑就会本能地寻找抑制剂,如同巴浦洛夫的狗。
春虫尚且享用费洛蒙带来的性冲动,他却因此紧张,焦虑,发抖。
不受控制,自然而然圣器的情欲太过奢侈,贺执的手指僵硬了几分,才理清楚身上的热潮因何而起。
“我很久不吃抑制药了。”贺执说。
他的成瘾症好了。
“嗯。”周沉浅浅地回答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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