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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红盖头遮着,此时与她并排的新郎只能影影绰绰看到一个大概,但单论身高,就远不及她偷摸见过的李延睿,况且那一身肥膘圆圆滚滚,与玉树临风不能说一点不沾,只能说毫无干系!
秦丽芝只觉得自己与这热闹格格不入。
换个文艺的说法:今日根本就是用她一个人的孤单换得这一群人的狂欢。
很快礼成,大家又都兴冲冲的到院子里坐席。
宋家娶媳,不少人就冲这顿宴席。
八冷十六热,二十四道有荤有素、有冷有热、汤水搭配的菜肴流水一般端上桌。
新娘子娘家的亲眷被另外安排了两桌,秦亭长的大儿子秦友诚惬意的接过男方长辈递上来的酒水,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与人互道恭喜。
他在县城开了家友诚粮油铺,还有一家绸缎庄,宋家都是最大的供货商,以往只能捡些别人不要的边角料赚点小钱。
如今秦宋两家结了亲,秦友诚再看宋家的人,就跟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似的,十分亮眼。
其间有个小厮打扮的偷偷溜了进来,附在秦友诚的耳朵嘀咕了几句什么再又出去之后,秦友诚整个人越发精神,新郎来敬酒的时候,两人还心照不宣的碰了下杯。
每一个夜的降临都大同小异,被笼罩其中的人,却各不相同。
李延睿再次有意识的时候,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攥得死紧,一颗小鸡啄米似的头颅在自己面前不停的放大。
凌乱的头发垂落下来几缕,碰到他的脸颊,既痒又躁,弄得他整个人都清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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