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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景朝无声笑了,拉过她的手揉捏着掌心的软肉,根本不顾沈沅在侧,哑声道:“不累啊?是我不够努力?”
沈柔耳根顿时通红,嗔怒地瞥他。
沈沅不懂大人之间的气氛,甜甜地对母亲说,“阿娘,爹爹说要我去上学。”
卫景朝一边捏着她手心,一边漫不经心道:“裴晋阳你还记得吧,他君子端方,才学无双,用来给沅儿做老师,再合适不过。”
沈柔想起此人来。
五年前,卫景朝曾带她去见过裴晋阳,据说是父亲救过的人。按照那日所见所闻,的确是知恩图报,品格方正的君子。
沈柔微微颔首。
卫景朝心里又不舒服,不由酸溜溜问:“你就见过他一次,知道他是什么人吗?你就点头?”
沈柔从没想过,他会变成这幅模样。
他以前也不是没吃过醋。吃过贺新城的,但那会儿多凶啊,理直气壮的质问,差点把她吃了。
好像她认识贺新城,是天大的错误。
哪像现在这样,酸的像个怨夫,唧唧歪歪的,想吃醋,又不敢。
沈柔稀奇地看着他,半晌骤然笑了声,抓住他的手轻哄:“是你说他合适,我才点头。”
言外之意,是因为信任卫景朝的眼光。
卫景朝说,她便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