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厮混了大半日,连午膳都错过了。
想起侍女们来喊她吃饭时,隔着门可能听到了什么,沈柔的脸,又是一阵绯红。
卫景朝倒是平静,换了件睡袍,掀开被子躺了进来,一句话没说,闭上眼睡过去。
沈柔盯着他的眉眼,默默地想着,他是该累了。
操劳半日,又费力又费神的,还能搂着她在水里游一会泳,现在才觉得累,已是天赋异禀。
若换了她是个男人,定然是没这个精力的。
沈柔叹了口气,缩了缩身子,往床榻里头翻了个身,离他远远的,也慢慢睡去。
她是怕了,不敢再压着他。
再醒来,就是第二日了。
沈柔醒时,床榻上又只剩她一个人,幽闭的空间里,寂静得只有她自己的声音。
摸一摸,另一边的被子已经凉了,可见卫景朝起了很久。
她只觉嗓子干哑的厉害,抬手摇了摇床头的铃铛,那刹那间,身子狠狠僵硬了一下。浑身酸痛伴随着软绵无力,让人觉得,身体已不是自己的。
沈柔暗自咬了咬牙。
踏歌听到铃声响,匆匆忙忙进了屋,“姑娘醒了?”
沈柔有气无力道:“水。”
踏歌拎着水壶,倒了一大杯水递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