糊涂,我很清醒,”对上谢文钊凌厉的目光,孟弗毫不退缩,她坦然地说,“我从来没有这样清醒。”
谢文钊笑起来,他讥讽道:“你很清醒?你很清醒能说出这样的话来?你当初想嫁进侯府就嫁进侯府,现在想和离就和离?孟弗,你是不是太自私了些?”
“我自私吗?这么多年,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自私。”孟弗这样说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羞愧,也没有任何指责,她只是陈述一桩事实。
谢文钊沉声道:“难道不是吗?从一开始就是你为了一己之私,嫁入侯府,成为侯府夫人,你得到了侯府的管家大权,侯府上上下下都被你抓在手里,到最后又随意甩开,现在还要提和离?”
孟弗摇摇头,她对谢文钊道:“你错了谢文钊,这些从来不是我想要的,”
谢文钊低头发出一串讥笑声,他边笑边道:“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,不想你想要的?你折磨了我这么久,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不是你想要的?孟弗你有没有心?”
从前孟弗与谢文钊的接触不多,向来是他来霁雪院提个要求,孟弗便想办法替他安排了,她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在自己面前说这么多话,这位宣平侯未免太矫情了些,而且他也必要矫情吧。
孟弗静静打量着眼前的谢文钊,想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。
在孟弗平和的目光下,谢文钊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的小丑。
他侧过身,看向院中那一缸已经枯死的碗莲,他轻声说:“我虽不是真心想要娶你,但我自认这些年做得也还可以,我给了你足够的尊重,侯府上下大小事宜皆交到你的手上,孟弗你还有什么可不满的?因为娶了你,我再无法与我心爱的女子在一起,她同样因为此事饱受折磨,发誓此生都不在弹琴了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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