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好几个冰盆,他仍是算得满头大汗,管家还要给他指出这儿算错了,那儿算得不对。
而谢文钊又不能完全信任管家,否则侯府不就是管家说了算了,这几日下来,谢文钊直接上了火,他眼睛泛红,喉咙肿痛,甚至嘴唇都起了泡,同僚见了他都要打趣他几句怎么憋成这样。
霁雪院那边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,谢文钊打听了几句,下人说夫人病了,管不了。
这个借口是孙玉怜帮忙找的,要是让侯爷知道夫人每日过得这么开心,恐怕会很快就找上门来。
她想的倒也没错,谢文钊没怀疑下人的话,想着孟弗的身体的确不大好,生病都是常事,于是他继续劳累下去,他是白日要去户部当值,晚上要回来通宵看账本,短短几日人都瘦了一圈。
谢文钊最后实在是熬不住了,他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,人估计都得被送走,而老夫人病了一场后,大夫嘱咐她不能太过劳累,谢文钊自然不能去麻烦老夫人,他最终还是低了头,想去找孟弗商量商量,让她多少帮着管一点。
谢文钊犹豫了小半个下午,才拉下脸,来到霁雪院,然而当他走进院中,他所看到的与他想象中孟弗缠绵病榻的场景完全不一样。
他来时是黄昏时分,晚霞染红半边的天空,孟弗坐在一张摇椅上,青萍站在他的身边,为她打扇。
他的大姨娘花小菱站在另一边手舞足蹈地给她说书。
二姨娘孙玉怜手里端着冰镇过的酸梅汤,袅袅婷婷地从屋里出来,把酸梅汤送到她的面前。
最可气的是,这段时间一直对他冷着脸的三姨娘曲寒烟身着一袭水红色的纱裙,站在一个矮矮的木桩上,手里提着一柄长剑,慢慢举起,摆好姿势,看样子是要为孟弗表演剑舞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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