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。
孙飞泉心道完犊子了,他干笑道:“讲过,讲过,是微臣一时忘记了。”
“是么?”孟弗随口道。
孙飞泉心里跟着咯噔一下,这事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可在这位陛下面前那肯定是完蛋了,恍惚间他觉得有一把巨大的斧头正悬挂在自己的头顶,随时都将落下来,也许今天他不用被抬着回家,可以就地掩埋。
要是先皇在这里,他们还敢为自己再辩解两句,但是当今圣上的脾气……他们怕辩解完后就把秋后处斩变成了斩立决。
孙飞泉在此之前不曾亲眼见过这位陛下,可关于这位陛下的各种凶残事迹那是听了一串又一串,他下意识地认为陛下不会轻易饶过自己的,如果他现在承认自己年纪大了,脑子不好使,陛下有没有可能饶他一命,只罢了他官,把他赶出书斋?孙飞泉深吸一口气,正要向陛下承认,就听到陛下问道:“行,你继续说。”
还、还说什么?
稳住,别慌,孙飞泉你可以的!孙飞泉暗暗给自己打气,然后又挑出一篇随感来,对孟弗说:“陛下,您看这篇文章写得怎么样?光是等这篇文章我们就等了半个月。”
孟弗扫了一眼,道:“王邈写的?写得还行,不过比不上他三年前写的《白头赋》,他写那篇《白头赋》的时候用了多长时间?”
孙飞泉是真不想回答孟弗这个问题,王邈写《白头赋》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,正是恃才傲物的时候,那日他与众学子参加宴会,众人且歌且舞,他见人群后面有个年老的舞姬在默默垂泪,便给叫到跟前细细询问,这一番闲聊下来,王邈当即思如泉涌,挥笔而成《白头赋》,享誉帝都,传为一时佳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