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薛明霞不服气了,“你说是我爹,可他们当我是自己人吗?有事儿跟我商量吗?我说什么,你娘说啥?”她立刻学着婆婆的样子,扯着调子,“哎呀,明霞呀,咱是女人,啥也不懂,更不懂男人的事儿,咱们就别掺和了。她咋知道我不懂?她不掺和,干嘛还得拉着我不掺和?我就想掺和!”
薛明霞一说又来气了。
平时没事儿的时候,婆婆这样她也不觉得生气,可积少成多,一点点积累起来,她就觉得很生气。
自己说自留地多种点棉花,想絮被子,她非得说你小孩子不懂,咱得种红薯,要不口粮不够吃。
自己说孩子这样那样,她就说哎呀我养大这么多孩子,还不如你吗?
以前就算了,薛明霞不想生气,单说这一次,她提议腌制一大批咸鸭蛋,除了交任务剩下的卖出去,到时候社员们可以分红,哪里不对?
怎么的就拿割资本主义尾巴说事儿?
她就说公爹老顽固,自以为当书记就一直拿着官架子,对自家人严要求、过于苛刻,总想靠着打压家里人显得他官儿当得清廉。
可你这么多年就是一个大队书记,干嘛非要拿家里人做门面?
我就要卖鸭蛋咋了?
你不带着全大队赚钱,我自己家赚可以吧?
婆婆又说什么“明霞,你看你弟弟来买鸭蛋,三五百的咱都给了,也不是你爹不支持呀。人家政策在那里,你爹不能带头破坏,咱家人更不能带头破坏”,关键是她破坏啥了?
人家大队都搞个副业,他们大队守着那么一大片水产,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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