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根本无计可施。你是否从那一次认清了我的无能?所以你寻求别的庇护?我不如joker,不如你发邮件的那些人,我什么都做不到。卢副组长说得对,我只是负责交通运输的工具而已。”
“你怎么会这么想?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!”易阿岚又心痛又难以置信,然而细想,却又觉得这的确像是周燕安会钻的牛角尖,他总是把一切过错归咎于自己身上,归咎于自己不能像无所不能的上帝那样拯救所有人。这种有点极端的思想让他在五年前深陷心理疾病的折磨,如今又在因为易阿岚的“错误”反省自己。
易阿岚感到急迫,无比心疼周燕安,说着他事后回忆起来觉得会肉麻到起鸡皮疙瘩的话:“从第一次见到你时,我就觉得,你就像……像英雄一样,在你身边我从来不会感到害怕,无论发生了什么事,只要有你在,我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与我背离?”周燕安抬起眼睛,那双眼睛荡漾着心碎的水光和深不见底的忧思。
好像要哭了。
“我没有!”易阿岚立即拼命摇头,“我绝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!”
“那你做的是什么?”
“我是因为——”易阿岚张开嘴,又紧急刹住了。他像个经过训练的小动物,对这句问话有着本能的反射条件,那就是缄口不言。这句话他被问过很多次,陈汝明问过,严飞更是反反复复地来回问,之后又不断地反向强调“你在沉默”,把他问出了条件反射,把类似的问话与“沉默”牢牢地绑定在一起。易阿岚相信那一定是严飞故意的训练,让他在情绪激动的时候、理智无法做主的时刻,还有本能把他拉扯住。
易阿岚浑身是汗地靠着椅背上,后背黏糊糊的,发着冷。比起差点就交代出严飞,更让他备受打击的是,周燕安把他的感情当做一种审讯手段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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