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被带到幽暗的审讯室里,坐在被铐住双手的椅子上,静等着新一轮的审问,忍不住心想,一个月时间这么漫长的吗,怎么还没有结束,他居然有点想念三十二日里夏季湿润凉爽的空气。
易阿岚没想到门打开时走进来的人是周燕安,顿时触电似的轻微瑟缩了下,好像在出于本能地逃避。
周燕安在门口远远地看了眼易阿岚,随后掩上门,走了过来,在易阿岚对面坐下,看着易阿岚,但他没有说话,始终没有。
易阿岚没敢直视他,视线向右下方盯着自己被固定在椅扶手上的手,指甲被修剪得很干净。或许是因为他有过用指甲自残的历史,禁闭室里会有人定期来给他清理指甲。
但他的余光还是能看到周燕安那卡其色派克服下半敞开的白色毛衣,好像还沾着水渍,那是融化后的雪。于是他能想象出那样一幅场景,周燕安在他们的屋子里休息,然后接到通知、也或者是事前通知的时间快到了,他套上厚而保温的派克服,来不及也或者是无所谓拉上拉链,穿过正在下雪的路径,他修长矫健的身姿会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步子很大的脚印,随后衣服上的雪片和寒冷的气息被漫长的走廊消磨成水珠后,周燕安终于来到他面前。
易阿岚再也无法忍受寂静了,主动说道:“你刚刚站在门口好像很惊讶的样子。”
他的声音因上火而沙哑,像是一把灼热的雪粒。周燕安就是被这样的雪团砸中了:“我在外面隔着单面镜就看到了你,但我打开门后,还是觉得你的变化太大,因为你消瘦了好多。”
易阿岚怔怔地抬起头,他觉得周燕安好像在关心他,然而他看到的依旧是那张平静的脸。
周燕安问:“你呢?你看到我为什么也很惊讶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易阿岚说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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