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心里不平衡,见不得自己要死,其他和他一样的病人凭什么能活下去?但是他的主治医生说,他的癌症只在中晚期,术后恢复得也还不错,放化疗尽管痛苦,但坚持下去还是能多活几年的。对他这年纪来说,多活几年已经赚了。医生一直这么安慰他,但他不信。医生和警察得出的结论是他因为生病而神经错乱了,而且他的确总是胡言乱语。”
易阿岚转头看孟起,心情沉落,他预感到了些什么。
孟起继续说:“那老头总是说,医生没给他做手术,他的病情已经恶化了,痛死了,活不了了。他做手术的日期是6月3日。”
易阿岚低低地叹了声。
他无法认同老人的残杀行为,但同样,他恐怕也永远无法想象,在5月31日之后的那个三十二日,身患绝症、等待妙手回春的老人在空荡荡的医院是多么无助。忍受着每一次痛不欲生的放化疗折磨,恍惚间能看到活下去的希望之后,也总会再一次经历癌细胞依旧在体内肆虐的三十二日,因为惧怕、恐慌,癌细胞扩散得更加快了。
孟起淡淡地说:“如果你看过那个新闻,看到那老头的样子,就会真诚地希望,不要再有人因为三十二日失去希望了。”
周燕安从别墅二楼破窗而入时,程思思的希望跟随炽热的夏日阳光,倾泻进这栋屋子。
毒贩坐在沙发上,正对着本来拉着窗帘的窗户,双脚搭着摆满进口食物的茶几,进行单机小游戏的手机掉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,他几乎惊呆了。
等他反应过来,就看到机枪的枪口对准了自己。
他惊恐又熟练地举起双手,跪下来叫道:“别杀我!我只是一个跑腿的,什么也不关我事!”
周燕安说:“我是警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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