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。当然,易阿岚不再和田路说那些三十二日的事情,他已经不需要认同了。
他更多的是倾诉在家里感到的那无孔不入的来自母亲的压力,以及向田路求助他该如何寻找出路。
田路说道:“我觉得你母亲早已经心知肚明。很少有性向为女的男孩子到了你这年纪还从来没谈过恋爱,尤其你长得很不赖。而你对感情的回避更是证实了这一点。”
易阿岚无言以对,他很早就觉得母亲知道,母亲也知道他知道她知道,如同这绕口的言辞,他们的相处也千缠百绕。明明知道,但不愿意耗费心力去主动解开或者直接斩断。
他们都在等。
易阿岚的等,是一种消极,他只想等着无路可退的事实落到他头上才愿意去承认,去面对。
而母亲的等,则是一种妄想,对现实无从选择,只好逃进妄想中,迟迟拖延着。
毕竟,如果易阿岚真的喜欢男人,她作为母亲,只得像接受易云山的死亡一样不得不接受儿子的一切;她作为曾经的受害者,又怎么会让另外一个女孩子重蹈覆辙。命运,从来没有给予岳溪明选择的权利。
而一想到母亲的妄想背后,其实是巨大的伤痛,易阿岚就更不忍心也没有勇气去打破这摇摇欲坠的平衡。
“你需要一个值得你为之坦白的同性伴侣。”田路说,“我从不鼓励我的同性恋病人掩饰性向,你应该尝试打开心扉,去和男人接触。”
或许还需要很多个疗程,易阿岚才能跨越心理障碍去走到阳光下谈一场恋爱。但变故来得如此之快。
6月30号那天晚上,易阿岚临睡前还和周燕安讨论过,6月只有30天,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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