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脆弱。但如果他或她能活下来,那么二十多年后,这么一个小小的肉团会长成易阿岚、周燕安这般四肢修长、思想健全的大人,生命又如此奇妙。
锋利的柳叶刀在产妇的腹部上比划着。
易阿岚看不出周燕安是认真的,还仅仅只是做个样子。他站在手术台一米外的地方,不敢靠近。
不知道是不是过于冰冷的手术刀引起了胎儿的不安,又从脐带将这份不安完完整整地传给了母亲;抑或是产妇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,听到周燕安和易阿岚两个人不靠谱的对话,像是被雷电劈中,她猛地一抽搐,头挣扎仰起,喉咙里咯咯响,贪婪地呼吸着浓度很高的氧气,她又醒过来了。
谢天谢地,易阿岚感激地上前,观察产妇的瞳孔情况:“你还好吗?”
产妇说不出话来,但双眼极为光亮。她肚子里的孩子牵挂着她所有的生命力。
“呼气,吸气?”易阿岚按照百度来的接生土办法,尴尬地鼓励产妇,“加油啊,我常看新闻上有的女人在厕所里就生了个孩子,或许你也是这种体质,很轻松就把孩子生了下来,别紧张!呼气,吸气……”
周燕安已经丢开了那把危险的手术刀,双手按在孕妇肚子边缘,小心地隔着肚皮推着胎儿助产。
易阿岚看他手法还挺专业。
周燕安心领神会他的困惑,解释道:“刚刚看了个视频。”
接着,易阿岚注意到周燕安左手腕上的陈旧伤痕,比周围皮肤略白,像是被利器所伤,约半厘米宽,横穿腕背。如果这道伤痕不是在手腕背部,而是在手腕内侧的话,他可能会以为这是一道割腕自杀遗留的痕迹。
第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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