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如何?她的的确确是“傍了高枝”的,既然是实情,还不能说了?人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,真正令她难受的不是这个。
婚后的洛淼和向梦州其实与寻常夫妻并没有太大的区别。她有时也会陪着他去医院定期复诊,在医院她也会看到其他的夫妻,无论身份如何,进出肿瘤科的人,神情总是疲惫的。可向梦州就从来不会疲惫,永远脚步轻快。
这样一个人真的有一天会死吗?洛淼有时甚至怀疑,向梦州是诓她的,但她并非没有看过病例与化验单,她知道他们的生活就是一只攥不住的氢气球,随时都要远去了。从一开始她就该明白。
在国内复诊只是偶尔,更多的时候,向梦州是飞去国外看病,这时他便不让她跟着了。
“没什么好看的。”他会这样说。
这时洛淼是很听话的,他不让她看,她便不看了。
他们总是聚少离多。
大约在婚后一年左右,她听说洛颐云也住进了医院。他被发现得病的时候较早,一直是保守治疗,近来支撑不了最终入了院。听到这个消息时,洛淼想,之前到底是有没有喜欢过他呢?为什么每一次都要从其他人处得知他的处境?又是为什么,一直都不知道他如此讨厌自己?洛淼发觉,随着年岁增长,她想不通的问题真是越来越多了,以前没有发现这个世界这样复杂难懂。
而洛先生,一次饮酒过度引起了中风,随后身体便开始走下坡路,此时他惊觉洛淼这个女儿是如此有用处,开始将生意上的事慢慢交由她经手处理。她时常忙得昏天黑地,在有限的相处时光里也很少回家,向梦州不气也不恼,依旧笑眯眯地:“哇,小美人,你好能干。”
“有事情忙是好事,”他说,“我可以放心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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