纬秋便搀着扶着,总之也是不离寸步。
金澜于心中退了一小步,他想,好吧,那就到回家为止。
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座椅上,他一边这样想着,一边静静将自己的手从洛纬秋的掌心中抽离了。
洛纬秋察觉到之后,没有说什么,没有做什么,低头看了看空荡的掌心,然后虚握成拳。
秦岁安在后视镜中看到这个男生英俊的眉目,又瞄到垂着眼、看似平静无波的金澜。
金澜多情,洛纬秋专情;多情之苦在于自累,专情之幸在于自累却不自知。
她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。折腾了这大半日,任是谁都要累了。她疲惫地靠在椅背上,半阖着眼,眼角余光里,道路两侧的霓虹灯隔着车窗,毫无留恋地与他们一滑而过。
其实她曾经问过金澜有关洛纬秋的事。她还记得,那一天的天气很好,阳光落在窗台上,金澜就坐在桌旁喝水,听到她的提问,然后缓缓说:“他还来得及,还能回到原位,不用承受那些目光和非议,不用看母亲失望的眼神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,随便了。”
他答得很轻松,仿佛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春风与流水似的柔和的东西。
金澜心中的算盘打得好,让洛纬秋送到家门口为止。谁知道才刚到家门口,他刚张嘴,预备说两句无情的话,秦岁安就急吼吼地开了门,然后一把将两人塞进去(金澜毫不怀疑,倘若他又有所犹豫或踟蹰,她甚至可能一脚把他们二人踹进门),然后又急吼吼地钻进自己的房间,暴风骤雨一般往包里装了两件衣服和洗漱用品,然后又旋风似的离开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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