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露了个口,伶仃又寂寞,像一桩刚开了头就再无下文的心事。
金澜就站在这朵玉兰之下,花影映在他侧脸上。
“好好说,”魏寒伏在洛纬秋耳边,低声说:“你可别骂人,一定好好说。”言毕,他又拍了拍洛纬秋的肩头,然后从金澜旁边走过去了。
擦肩而过的时候,魏寒还对金澜说,学长,借过一下。
其实如果问魏寒对金澜的观感,问他觉不觉得金澜是个坏人,他会毫不犹疑地说不觉得——哪怕闹出了这事,他还是会这样说。他没有见过金澜几次,就算加上这次去质问他,也就一只手便能数过来。他还记得自己略带着怒气去找金澜时,还差点激动地拍桌,结果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人也只是一语不发地听他发完了整整一通火。
他一句话都没有说,但不意味着没有认真听。他神情之专注,让魏寒觉得他仿佛在一个字一个字咀嚼那些带着脏字和怒火的言语,一个字就是一个刀片,他偏要嚼出满嘴的血,然后再囫囵着吞下去。
不像是心虚而沉默,这仿佛是一种自我惩罚。魏寒于是不忍再说了。
金澜等了片刻等不来下一刀,才开口:“他还好吗?”
乍一听还是十分平稳的语气,只有最后的尾音是虚浮的。就像看似工整的笔迹,不细看绝对看不出最后落笔处的颤抖。
纯色的衬衫和外套,眉眼柔顺。金澜身上有一股宁静的力量,可静能生慧,也能自伤。大概他每一根睫毛就是一根栅栏,当他移开目光向下看时,所有汹涌的情绪都被关在眸子里了,能显露马脚的也就一个不自知的尾音。
“你说呢学长,”魏寒无奈,他叹了口气:“不好,可差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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