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一旦燃起,人便会成为它的奴隶,直到最后伤人也伤己。
也许闻岳也清楚地知道,这样做低级又没品,也并不能给他自己带来任何一丝一毫的好处,然而被嫉妒噬心的滋味着实难受,如此低级又没品的行为,却能使他感到无端的畅快与满足。
天空几次晴了又阴,终于稳定在了晴天,一片湛蓝,遥不可及。
如果让洛纬秋用一个词来形容冬季,他觉得冬应该是“干脆”的。
远山一片灰白,时常有不知名的鸟儿在大学上空盘旋几圈,发出不甚悦耳但干脆的叫声,再飞走。而这里的空气略显干燥,偶有风刮在人脸上,很容易在脸上吹出一块儿小小的红晕,冬天的风,并不似春夏之风那么和煦或清凉,它只有干脆的、毫不拖泥带水的力道。
而此时的洛纬秋从路旁干枯的落叶上踏过,他很爱听枯叶破碎时发出的细微声响,就好像有人在陪他一起走路一样。
然而他的想法又实在难以揣摩,如果要是真的有人陪他在落叶下并肩漫步,他恐怕又会觉得浑身不适了。
当然洛纬秋这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心绪,魏寒统称为有病,打一顿就好了。
魏寒只是说说,但谁也没想到今天这顿打就来了。
前几日金澜借给洛纬秋的那把伞一直在洛纬秋这放着,今天洛纬秋收拾桌子时瞥见了,就找魏寒要了金澜的手机号,给他发了条短信想把伞送回去,然而正好今天金澜晚上有讲座而洛纬秋很闲,于是两人便约定晚些时候在医学院的男生宿舍楼下见面。
洛纬秋对自己的事不太上心,唯独对别人的事是又殷勤又冷漠:冷漠是在脸色,殷勤则是行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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