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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一想到希阳看见他时恐惧的眼神会更难受。
希阳为什么要怕他,只要希阳开口,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努力去摘。
为什么希阳要惦记着无权无势的温屿落?
为什么希阳想回到那个小小的花店,一个破花店罢了,他可以给希阳开一百个一万个。
蔺枫猛踩油门,到了一家赛车俱乐部,发泄了一个晚上。
温屿落在凌晨一点三十七分研究出了第二个疗程的激素,疲惫的精神终于得到了放松。
还有一个疗程,他的任务就彻底完成了。
但他一想到希阳以后要一个月提取一次腺液给蔺颂,脑子就又开始乱了。
他真恨自己没用,想不到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。
温屿落叹口气,把实验器具清洗干净后,趴在冰冷的试验台上睡着了。
早上,温屿落被袁老叫醒,刚眯瞪了会,听见袁老道:“温教授,蔺院士交代了,说今天让你去给实验体注射激素。”
“实验体?”温屿落喉结滚动,“说的是希阳?”
“啊对,好像是叫希阳来着。”
温屿落闭上双眼,为希阳感到不值。
希阳为蔺颂做了那么多,体检、吃药、抽取、注射,每一个阶段都那么痛苦,竟只得了个实验体的称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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