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间皱纹像几缕深刻川壑,“你有女儿?”不知何时站他身后的阿伯拢手暗笑了笑,小声在他耳边咕囔:内外孙女都齐了;旁边俩女人唇抿了抿——他大、二女儿。
温凉跨了一步,把手机递过去,阿伯接过来,扶给他看:
齐颌短发护着张精致小脸,清冷看他,倒是有一点点她的影子,手指划刷,后续是几张从学校官网通稿上扒下的领奖照片,乖巧捧着比她身子横壮多的奖状,奖状上圆体墨笔字可喜写着【各科成绩优异】……
“嗯,高叁,国庆前,从g市转学过来,被十几二十人欺生,扇打得脑出血,现还没完全康复。学校、教育条线全压着,”温凉把手上牛皮纸信封递过去,后面阿伯脸色骤敛,急急跨下来接。
“里面有详述、校方谈判条件、我找人审问学生供出来的名单,老城区警所那边有校方老师和学生在审讯室狗咬狗互揭录音录相,”温凉反手指几步远suv车,“我掳来了当天学校摄像头、监控录相经手搞鬼的信息部技术老师,他承认有备份……”
老父亲打开信封,迎面是张打印检讨书,下面歪歪扭扭签着四个字:温爸、苏绵。
“人已脑出血、神智迷糊不清,他们还不送医院,跟她叨叨不该在校和同学口角、纠纷、逼她签检讨书……”温凉咬牙切齿,颅脑伤每延迟一秒,都有可能造成不可逆后果!
“这份东西,哪来的?”照温凉所说,女儿伤得那么重,校方不可能再拿这份东西出来了,浸淫官场几十年,他敏锐着呢,微浊老眼精光扫向温凉。
“我刚强闯学校,翻出来的。”温凉迎视他。
父子俩,第一次正式见面就交锋暗流涌动。掳人、强闯学校,跟他玩逼宫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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