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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喜欢他,那他凭什么和别人做那样的事。
因此在顾寄青冷静地说出裴一鸣的那一刻,周辞白只有一个念头,他想打破顾寄青这种无时无刻不在维系着的温和的冷静,他想看他失控,想看他和自己一样,变成一个会被情绪和冲动支配的低劣又真实的人。
然后他就吻了下去。
没有思考,只有本能,接近疯狂。
顾寄青也才知道,原来一个人的气息可以这么炽热,炽热得仿佛能让他暂时忘却所有的控制和冷静,也仿佛能让一汪平静了很久的寒潭终于起了波澜,不至于让他消磨在那些平静而无谓的温柔里。
他想这或许是能拯救他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于是许久之后,他在即将溺毙之际,搂紧周辞白的脖子,微喘着气,说:“周辞白,你带我回酒店吧。”
顾寄青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,窗外的风雪似乎都已经停了,只有冬日大好的晴光经过雪面反射后变成白茫茫一片,透过落地窗的白纱前,落了一室。
顾寄青不喜欢晴天,除了冬日的晴天。
所以他心情还算不错地翻了个身,然后身上就扯起了撕裂般的疼。
昨夜疯狂的记忆袭来,他闭上眼,心里叹了口气,果然不应该在第一次就找一个大型犬。
还是一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大型犬。
两个都是第一次的人撞到一块,最后受罪的自然是他。
或者说这哪里是什么大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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