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船早就停运了。我们是绕道南洋,从新加坡到菲律宾,又绕到泰国。水路走不通了,又走旱路,逢上雨季道路很难走,一路颠沛流离,那种难,那是真难啊。”
萧荭依握着陈姨的手轻声说道:“陈姨,真的太难为您了。”
陈姨说:“其实,路不通道难走都不是最让我揪心的。最让我揪心的是你爸爸生病了。在泰国的泥泞道路上,一辆牛车拉着我们缓慢前行。天上下着雨,地上就像是行走在沼泽地里,前不巴村后不巴店,你爸爸发着烧呢。我当时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,我都感觉我们已经走到黄泉上了。呜呜——”陈姨说着,忍不住呜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