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提过来。快点!”秉诚几乎是吼道。
见一向性情温和的秉诚发这么大火,张二娃不敢怠慢,赶快照办。
秉诚将衣服扭出的凉水洒在女人脸上,如此三四趟,女人终于喘口气呻吟了一声。秉诚又把女人的头抱起来,在她耳边说:“把嘴张开。”等女人张开了嘴,秉诚对张二娃说;“快把水淋到她嘴巴头。”张二娃赶紧扭衣服,水流进女人的嘴里。女人慢慢睁开了眼。
“大姐,”秉诚问:“弄毒的太阳,你咋个一个人在外头走嘛?”
女人摇了摇头,没有说话。
秉诚又问:“大姐,你姓啥子?你家住在哪里?”
女人轻轻说:“半坡头。”
张二娃说:“半坡头?未必你就是那个刘寡妇?”
见女人点点头,秉诚问张二娃:“你认得到她?”
“你说啥子哟,我怕认得到她。”张二娃着急地说:“那半坡头就只有她一家独门独户。早就听说那里住着两个寡妇,老头得病死了,儿子又遭乱党炮火打死了。”
秉诚埋下头,见怀里的女人眼里充满了泪花,忙对张二娃说:“莫说了莫说了,都是造孽的人。来,把滑竿弄过来,我们把她抬回去吧。”
“哥,”张二娃说:“我的肚皮都贴脊梁骨了,饿得路都走不动了,哪里还抬得动人罗。”
女人说:“两位大哥谢谢了,我自己慢慢走回去。”女人撑了几下实在撑不起来。
秉诚说;“莫动莫动。我和二娃都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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