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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英说到这里时,仿佛又回到了当日,叙述之时身体紧紧收缩,双臂用力抱在胸前。
侯大利道:“你为什么不报警?”
张英道:“车开了一会儿,我记得对方接到一个电话,说了一句‘死了啊’,然后我和儿子就被那些人放下来,放在江州桥边。最多一分钟,我就接到邻居的电话,说我爸被打死了。当时满脑子是我爸的事情,根本没有想到报警。后来有警察来调查,说实话,我挺恨你们,也就没说当天的事情。”
这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,如果当天及时报案,或许还有可能找到这伙人的生物检材,如今隔了这么长时间,就算有生物检材也早就被污染了。
侯大利抱着一丝侥幸,道:“当天的衣服,你怎么处理的?”
张英道:“爸爸死了,我哪里来得及换衣服,忙了一天,晚上本想把那身衣服扔掉,后来想到是新买的衣服,扔掉太可惜,就在洗衣机里洗了。我和儿子的衣服,一起洗的。”
一丝侥幸被打得粉碎,侯大利仍然没有放弃,道:“这些人长什么样子,有什么特点,你一点都没有看清?”
张英摇头,道:“事情发生得太快,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拉进车里。我记得他们都戴了墨镜,还戴了那种旅行帽。”
侯大利道:“那人说话是什么口音?”
张英道:“前后只有一个人说话,他说话是湖州口音。我老家就是湖州的,听得很清楚,就是湖州口音。”
江州是山南第二大城市,到江州工作的湖州人很多,这条线索也许重要,也许不重要,一切看后续调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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