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越觉得这是迷雾一团,裴彦眉头微微皱了皱,看向了身侧的宝言:“去永安宫,让人先过去通传一声。”
宝言忙应下来,立刻就先让人过去,再便准备好了肩舆。
夏末的夜风是清凉的,不再似炎夏时候那样,风中都带着让人暴躁的热意。
长乐宫中,谢笙灯下拿着书念给谢太后听。
内侍知矩从外面匆匆进到了殿中,悄声道:“娘娘,圣上去永安宫了,还是从昭华殿直接过去的永安宫。”
原本闭着眼睛养神的谢太后睁开眼睛,看向了那宫人:“没看错?”
知矩道:“不会有错,是宝言先让人去通传,然后圣上才摆驾过去的。”
“什么时辰了?”谢太后转头看了看墙边的更漏,“还没二更,还是从昭华殿过去,看来这个卫良还是人不可貌相。”
“听说下午昭华殿那位从永安宫出来,便到碧波池旁边哭了许久,还是圣上哄回去的。”知矩又道,“看来圣上现在心思已经没在昭华殿这位的身上了。”
“也未必。”谢太后笑了一声,“捧在手心里喜欢了这么久,不可能说撂下就撂下。”
知矩听着这话,忙附和道:“娘娘说得是,是奴婢想得简单了。”
“但总归是好事。”谢太后若有所思地笑了一声,“昭华殿这位若是失宠,心中必定会有恨——女人恨起来最可怕,到时候能做出什么事情就难讲了。”顿了顿,她看向了知矩,“你明天出去一趟,把宫里这些事情说给赟儿知道。”
知矩忙应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