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暗随冰笋滴,新春偷向柳稍归。
沿途的柳树枝破开嫩芽,在徐徐春风中轻歌曼舞,夹在柳树间偶尔绽放的粉嫩桃花,仿若少女浅浅一笑时展露的娇羞红颜,当真是花红柳绿,生机盎然的美好景致。
平画如今已换回长衫,常年被困在不见天日的矿洞内劳作,骤然瞧见如此明艳的春色,他兴奋地指向树梢上梳理羽毛的黄莺,口中咿咿呀呀喊着什么。
这几日穆清灵与平画接触下来,已经可以看明白他比划的简单手语,所以当她提出要带平画回扬州见一位大官为他伸张正义,却被平画不假思索拒绝后,不由露出了疑惑地神色。
“那你想去哪里?”
平画脸上的烫伤已然痊愈,常年在矿中劳作让他的皮肤比常人更苍白一些,就连额间青色血管都在他蹙眉时清晰可见。
他比划了几下,见穆清灵没有看懂,于是提笔在纸上画了一座都城,又在都城上方画了一条龙。
“你要去京城?”
平画神情无比坚定,他摸了摸胸口垂挂的紫乌木牌,用力点了点头。
这枚紫乌木牌,穆清灵一开始见到便觉得奇怪,因为紫乌木非常名贵,此木含一种幽香,可解百毒,指甲盖一大点就价值千金。但若非行家,便会以为是普通乌木,她问过平画木牌的由来,平画比划说是他人转赠的。
莫非平画在京城有背景显赫的亲人?于是她试探着问:
“你在京城可有亲人?”
听到她的问话,平画诚实地摇了摇头,转身拿出了他前几日的画。原是那副“举头三尺有神明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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